说着,秦肆勾了勾唇,又凑近了些,看了看宁昭消失的方向,低声问道:“夫人又知道吗?”
靳渊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否认秦肆认为是自己的事,而是问道:“这便是在意?又为何会是伤害?”
想了想,靳渊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跟那人平日里几乎没有往来,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只能算得上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
“你会在意陌生人?”靳渊问道:“还是说,你会给一个陌生人伤害你的机会?”
“啧!”秦肆啧了一声,无语道:“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大人不是说刻进骨子里的恨意吗?要是个不在意的陌生人,恨什么啊恨,不对——”
靳渊挑眉看他,等着接下来的话。
“深仇大恨莫过于杀人满门。”秦肆说道。
“父母尚在,满门安好。”靳渊与其淡淡的。
“嗐,那边是横刀夺爱,求而不得终成殇啊!”秦肆晃了晃脑袋,俨然一副说书先生的派头。
靳渊却微微眯了眯眼,重复道:“横刀夺爱?那要是一男一女呢?”
“那就更简单了!”秦肆一拍大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赶紧说道:“爱而不得、始乱终弃!啧啧,怨念深重啊!”
靳渊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紧盯着秦肆没有吱声,秦肆说完这才察觉靳渊有些不对,问道:“大人到底要问什么?”
靳渊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朝秦肆笑了笑,说道:“秦掌柜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赶紧去忙吧。”
秦肆往后靠了靠,没有不满靳渊用完就扔,倒是对靳渊的这些问话起了兴趣。
靳渊可不是无端会跟人说这些的人,定然是有什么事情闷着,又不好跟宁昭说,这才跟自己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提起。
刻在骨子里的恨意吗?
是谁恨着谁?
靳渊这般在意的,除了宁昭别无他想。
那么——宁昭又恨的是谁?
一番推测下来,秦肆也看向宁昭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对宁昭的了解,秦肆自认为没有太深,她身边的人,除了尚书府的,那只剩下之前来找麻烦的宁涣了。
大家族的尔虞我诈,秦肆亲身经历过,再熟悉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没在宁昭身上瞧出对宁涣又多大的恨意。
靳渊口中那种听到名字都忍不住恨的人又会是谁?
一男一女?那肯定不是宁涣了!
没有结论,靳渊也下了逐客令,秦肆晃晃悠悠站起来,说道:“成吧,那我先去忙了。”
说罢,撩开门帘,便离开了,只剩下靳渊一人还在软榻上坐着,思考起秦肆那些话来。
慕容承之于宁昭,不管从自己的了解,还是旁人眼中,那顶多就是一层谈不上熟络的姻亲关系。
宁昭恨宁洪,因为宁洪对她和窦姨娘不仁不义,更谈不上亲情。
宁昭恨宁涣和陈氏,也因为自小收到的打压欺凌。
宁昭恨她们都是有缘由的,只有慕容承,那股子恨意在靳渊看来,毫无因由。
王储夺嫡与宁昭无关,哪怕跟自己政见不合,慕容承又几次三番想要除掉自己,还因此连累了宁昭屡次受伤。
可宁昭对慕容承的恨意,早在两人刚相识的时候,靳渊便隐约感觉到,他自然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宁昭恨慕容承,是因为自己。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爱而不得,始乱终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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