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无涯短暂的停顿了片刻，可紧接着，他放声大笑起来。
他这种笑法，哪怕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他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感觉到万分意外。
“那些寨民的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就只是这两样东西罢了。”
我心中一颤，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崔无涯了吗？
曾经心中正义感爆棚的崔无涯去哪里了？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陌生。
他是真的为了接近张云山而装出来的，还是他自从学习了阴阳全术地字篇之后，心性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改变。
他想去张云山那卧底，也只是一种好脱离我们的说辞？
崔无涯的眼神悠长的看了我一眼，下一秒，他手中结出奇怪的手印，刹那间，极阴之气覆盖了他整条胳膊。
“破。”
他轻描淡写的一拳打在了其中一尊石像之上，霎时间石像上布满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不要！”
裴东来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石像碎裂，我本以为会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结果只是从石像里滚出了一个漆黑的石头。
而这石头不偏不倚，正好滚落到了我和崔无涯的中间。
崔无涯似乎并未打算那么着急去碎了另外一尊神像，反而看了一眼我：“你不会跟我抢的，对吧，李初九。”
见我没有答话，崔无涯漫步走到了那块黑石头的面前。
他弯下腰，正伸手去捡。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丢出了手中的难飞。
难飞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块黑石头的前方，也让崔无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是真的不在乎那些寨民的生死吗？”
我之所以没有去阻拦他打碎第一尊石像，是因为刚刚韩佑跟我说过，他可以送其中一个给我，让我自己选。
这就证明毁了一个，不会有什么大碍，而且我也想看看崔无涯到底会不会做出那种和他性格完全相反的事情。
可事实证明，崔无涯毫不犹豫。
“初九，你这是干什么？想和我抢东西？”
“这不是你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韩佑的无常令，只不过他本人都不管，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难道这东西被我得到了，不好吗？”
棒槌趴在他肩膀上看着我，它对我还是有记忆的。
“你变了。”
“哈哈！”崔无涯笑着摇了摇头：“你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一样，我变不变你心里不清楚吗？”
崔无涯看了一眼地上的难飞，表情十分难过的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你喜欢这个，那我就要另外一个，咱们两兄弟，一人一样，很公平。”
崔无涯掉头又向另外一尊石像。
“李初九！千万不要让他在破坏石像了！”
被苗真缠住的裴东来大声吼道，这一次，他真的急了。
其实这一点不用裴东来说，我也知道要怎么做。
哪怕那些寨子的寨民对我有极大的误会，哪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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